本文出处:《中外管理》作者:于飞
有不当之处要适度修正
这并不等于说新领导不需要修正自己的工作方式。阿舍接手新项目不久,一名下级找他单独谈话,而且是有备而来。她拿出了一份列有前任经理优缺点的清单,足足有两页纸,表示希望阿舍成为什么样的领导人。阿舍采纳了建议。“作为经理,我发现有些事情做起来很容易,可以让她感到愉快而有益。”
但改变是有限度的。“前一位经理事事迎合她并不意味着我也会这样。那样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边学习边领导是成功之路
把握角色,外行就能领导内行
有些时候,你的新职务把你放到了不熟悉的领域。你手下的人对部门的业务比你更加内行。如何避免外行领导内行带来的尴尬呢?在这样的时候,即便从行政序列上讲团队成员需要你的指导,你也必须向他们学习专业知识。
波音公司的布鲁斯.莫拉维克当了七年的制造工程师,拥有出色的技术。但当他被提拔为757改型项目的经理时,他认识到作为对某一领域知之甚少的外行,他必须赢得内行人的尊重。这个项目要加长机身,他也必须扩展自己的技能,并在这同时领导别人。
“你得为新的角色建立威信,同时还得丰富自身的知识,”他说,“如果你看人看得很准,就可以找一些你不熟悉领域里的专家,并开始依赖他们获取信息。”
在需要边学习,边领导的时候,如何达到一种平衡呢?莫拉维克说:“不要假充内行,那样注定要失败。我跟所有的下级讲,我们的角色是不同的:我的工作是整合资源,他们是专家。”
没有行家就大家共同创业
柯里.沙平被任命为一家天然气公司的客户开发小组经理时,必须实现个人技能的新跨越。他在油田作业部工作过三年,对自己擅长的领域得心应手、胜任愉快。但现在他必须转入营销和流程设计。而且他面临一个更棘手的基本问题:他的小组在公司中没有先例可循,他和他的组员都不知道如何开展工作。他的解决之道是:“大家一起想办法。”
“接到任命时我的脑子里乱极了。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小组是干什么的。我向组员们介绍我自己,想看看我是否能起点作用,以及能起什么样的作用。”沙平的组员们和他一样心存疑虑。为了开创客户服务业务,这些人已经在一起工作了四个月,但一直没有一位正式的领导。沙平的自我介绍很快引来了小组成员对他的一场集体面试。
“他们反过来向我提了一堆问题。‘你认为这个小组应该怎么搞?我们应该怎样设计流程?你打算怎么支持我们?’”
那么新领导是如何回答这些问题的呢?他说:“我承认我也不太清楚做什么。我打算先熟悉一下他们的工作,了解一下他们希望我做些什么,公司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当他们发现我没有预设的条条框框时,就说:‘那咱们一起干吧!’”
这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沙平仍不认为自己成了行家。“如果你问我:‘你能替你的小组完成工作吗?’我会说不能。但是,如果你问他们:‘你们能做柯里为小组所做的事情吗?’我希望他们的回答也是不能。”
领导单位就是领导每个人
领导每个人,而不是领导团队
团队领导并不领导团队,而是领导组成团队的个人。这句话言简意深。成员各有各的优点、缺点,偏好,盲区和痛处。专家称,要想领导一个团队,必须首先学会领导团队中的每一个人。领导是一项一对一的活动。
心理学家和团队专家哈维.罗宾斯说:“团队领导最重要的技巧就是要学会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你必须了解人们希望你怎样对待他们,然后才能让他们跟随你。”
对于波音公司的布鲁斯.莫拉维克来说,带领300人造一架飞机,很难实施一对一的领导。“我手下95%的人都是从其他部门领薪水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对他们施加影响。”
他怎样对这几百号人施加影响呢?“我的工作方式比较随意,我只是四处走走,问问他们进展如何。如果你不了解别人的角色和难处,就很容易苛责别人。大多数人都希望把工作做好。你得让他们知道你是来帮助他们的,而不只是站在那里发号施令的。”
为了凝聚人心,莫拉维克反复向团队的每一个成员灌输一个基本的信条:“我们都是来造飞机的。如果飞机能讲话,它希望我们怎么做?我们又该怎样实现它的心愿呢?”
不过他也注意对小组成员区别对待。最近,一位工程师拖拖拉拉不肯签署一份授权书。莫拉维克提出如果他能在那天把文件签字生效,就可以得到一打面包圈。下午4点钟的时候,授权书放到了莫拉维克的座位上。第二天早晨,这位工程师得到了一打面包圈。“当时他的眼神实在太有趣了,”莫拉维克回忆道,“就好像在说:啊?你真给面包圈啊?”
要认识到忽视个人要求的恶果
柯里.沙平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懂得不能忽视个人要求的道理。他的小组组建两年以后,虽然小组取得了出色的成绩,但有人开始离职。其中一人对小组的工作方式不满。她是一个“干净利落”派,不能忍受项目中一些长久悬而未决的事情。沙平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另一个人因为薪酬歧视而辞职。“我对这件事情未予理睬,因为当时我觉得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但是她觉得不公平而最终选择了离开。我没有看到小组成员的个人需要。现在看来,问题不解决只会恶化,我本应该及早做点什么。”
茫然时不妨适度民主
如何领导从前的同事,不妨问问他们
参与能使人产生积极性。但什么样的人应该参与什么样的事?在多长的时间内参与?对于一个新领导来说,最难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让组员适时、适度地参与。如果新领导是从原团队中提拔上来的,就更加困难了。你怎么能周三下班后刚获得提升,周五就打断原来朋友的发言呢?
但这也并非难不可及。康新德被提拔为11人小组的领导后,原小组中有他四个要好的朋友。起初他不知怎样处理这样的关系。“我虽然当了他们的领导,但还是希望成为小组的一员。我希望大家对我平等看待,但好像大家把我当成了上级。”开头的几周很是难堪,他对小组的工作也没做多少指导。康向小组提出这个问题: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大家觉得他过虑了,公事公办嘛。“也许我对这个问题有点耿耿于怀,但是谈开了能帮助我减轻恐惧。”
参与决策的总是少数人
布莱恩.阿舍遇到的则是另一种挑战。他最初的重要任务是搞清个人财务软件的新版本应该包括哪些功能。“灵感公司非常注重共识,”他说,“我们花了六到七周的时间讨论。最后我说:‘我们得作一个决定了,得开始编程了。’很难界定这种讨论的边界在哪里。你必须知道什么时候大家说得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最终,作出决定意味着发布命令。阿舍让五位资深的经理把50个人脑力激荡的成果汇总起来,排定优先次序。“我们需要少数人的高度参与来简化问题、找到优先事项,然后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