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是父亲任摩逊、母亲程远昭给任正非最好的熏习。这让任正非性格中有种独特的清静。他不喜欢话多的人。多话常常是一种干扰,干扰了那颗做大事需要的静心。诚可谓,世间没有小人物,只要发大心,就是大人物;世间没有大问题,只要虚其心,就没有大不了的问题。
原初花园是一个人的智慧之井。在创业,“一次正式的进军”之前,任正非已具备了所需要的所有东西,等待的只是挑战或者唤醒。
任正非家的生活艰辛,“亲亲”之爱却异常富有。父亲任摩逊放下名利,专注教育,家安顿好,就是匹夫对国家安顿的担当。那份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任正非就没看过父亲发急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意识到了那是一种对人和社会本质的把握。“文革”中,他学着父亲的“不要随大流”,静下心来,发现了主义盛行的中国最需要的是科教兴国。他把自己的心神,都收到科学技术上来了。而日后的华为正是沿着科技和教育这两条轨道前行。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母亲程远昭却常常能在没有米的窘况中,不断变换出希望来。作为老大,他更多地观察和体味到了母亲的不易。他发现母亲最重要的品质是有一颗静心。母亲话少。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每做一件事时,都那么全心全意。母亲的静心担大任,给任正非很强的启示:“无事心不空,有事心不乱,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
静心,是任摩逊、程远昭给任正非最好的熏习。这让任正非性格中有种独特的清静。他不喜欢话多的人。多话常常是一种干扰,干扰了那颗做大事需要的静心。诚可谓,世间没有小人物,只要发大心,就是大人物;世间没有大问题,只要虚其心,就没有大不了的问题。这种性格的形成,推助他日后创建华为并把华为带领进数一数二的公司行列中。
在任正非成长的家庭中,双亲给了他无尽的爱。一家人的关系是如此密切,以至于任正非在后来对员工的评判标准中,将孝顺放在首位。他的那篇,也一直为中国商界所传颂,影响着一代一代的企业人。
中华文化的根在家庭伦理。孟子根据中国人的生命体验,提出了一个爱的次第:“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亲亲”,为爱自己和家人,这是爱的基础层次。放到公司层面,就是说要爱员工。如果一个人不爱自己和家人,他要去做对人类有益的事,就大值得怀疑。
孟子提出的第二个层次是“仁民”,放在今天公司的背景上说,就是“爱客户”。能爱家人,就能爱员工,才能爱客户。把员工当成家里人,爱他们,才能激发他们的能量。在爱的氛围中长大的任正非,深深体会到爱的能量。他把这些爱无保留地给了他的员工,协作商以及客户。
第三个层次才是“爱物”。这个可以是企业追求的规模、利润和成长。现在大多数企业家直接奔“爱物”了,结果由于家庭内部和公司内部的问题,使公司不断遭受危局。任正非“爱物”爱得很炽烈。在还是2万元起家的小公司的时候,他就要挑战世界巨头,要成为中国第一。不过,他的“爱物”恪守“爱的次第”。不然,他既要挑战巨头,又要防范内患,哪里还有那份心志!
有太多的中国公司都忙着去“爱物”了——利润和规模,而任正非却恪守着爱的次第。20多年来,华为造就了几千个收入过1000万元的高管,造就了几万个收入过500万元的主管,造就了是十万个收入过100万元的员工。任正非的成功得益于他对员工的尊重。华为实行全员持股计划,普惠了为华为做出贡献的员工。任正非曾感慨地回忆那段艰苦岁月:“我的不自私是从父母身上学到的,华为之所以这么成功,与我的不自私有一点关系。”
的确,任正非在他母亲身上见证了什么是“舍己从人”。她眼里只有孩子们和丈夫,唯独没有自己。她放下了强大的自我,聚焦到少部分人,以他们的呼吸为呼吸,以他们的心跳为心跳,而这就可以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每一个人的能量,她也就显得能量源源不断。任正非从母亲那里学习到这一招,终生受用不尽。他养成了与他人分享奋斗成果的习惯,不留恋财富,愿意与别人分享奋斗的成果,为此不惜不断稀释自己拥有的股份,以团结和激励更多的人为实现理想。
有一次,四通集团创始人段永基造访华为。段永基问任正非有多少股权。任正非回答,“我占的股份微乎其微,不足1%。高层加起来3%吧。”
段永基问:“那你有没有考虑到,你们只占3%的股份,有一天别人可能联合起来把你们推翻,将你赶走?”
任正非回答:“如果他们能够联合起来把我赶走,我认为这恰恰是企业成熟的表现。如果有一天他们不需要我了,联合起来推翻我,我认为是好事。”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后来华为发展出来的商业模式,那就是“舍己从人”。任正非从来不惧巨头,因为巨头尾大不掉,不会去关注客户近期的需求。任正非反其道而行之,把目光锁定在客户三个月的需求上。他会集中整体力量,去把握客户的心跳和呼吸,与他们共呼吸,结果往往能把巨头的客户转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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