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个世纪的管理宗师,德鲁克的管理学成就让所有人管理人都神佑体会,管理思想影响深远。上个世纪80年代,“德鲁克的管理革命”席卷西方,向德鲁克学习成为当时业界最为响亮的口号。在德鲁克管理学思想影响下,西方诞生了杰克韦尔奇、安迪葛洛夫、比尔盖茨等企业领袖。德鲁克现在依然在全世界拥有广泛的狂热“信徒”,德鲁克管理学思想对中国企业经营管理仍然具有指导意义。
德鲁克与韦尔奇
在管理学的日历上,11月19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诞生了两个大人物。1909年11月19日,20世纪最伟大的管理学家彼得·德鲁克生于奥地利一个精英知识分子家庭。他的父亲是经济学家,当过著名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的老师。而1935年11月19日,后来被《财富》杂志称为“世纪经理人”的杰克·韦尔奇生于美国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他的父亲是火车上的检票员。
在韦尔奇面前,德鲁克是年长26岁的长者,更是智者。韦尔奇的核心管理学理念中的至少两个—“数一数二”和“无边界管理”—其灵感都直接来自德鲁克的管理学思考。德鲁克问韦尔奇:“如果你今天还没有进入这一业务领域,你会投入资源来争取进入吗?”这个问题启发韦尔奇为通用电气的每个业务单元制定了必须在行业内处于“数一数二”的位置,不然就卖掉或者关掉的规则。德鲁克又问韦尔奇:“如果你的客厅闲着,你能不能把它借给别人用一用呢?”这个问题帮助韦尔奇认识到通用电气公司与其他组织合作的潜力,开始了“无边界管理”的实践。其实在韦尔奇以前,德鲁克就影响过通用电气的另一位CEO拉尔夫·科迪纳开展了“分权”的革命。
德鲁克对这样一家公司、两个CEO、三项管理实践的影响,只是德鲁克管理学影响里的沧海一粟罢了。所以,人们是否会在2035年纪念韦尔奇的一百岁生日是个未知数,但是在2009年的11月,从奥地利到美国,从东京到北京,人们都在纪念德鲁克的百岁诞辰。
旁观者与管理学的发明人
在德鲁克的日历上,11月11日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1923年11月11日,在奥地利的维也纳,还没有满14岁的德鲁克从游行的队伍中开了小差。他发现自己是个旁观者,更愿意呆在大队伍之外。多年以后,他把自己的回忆录命名为《一个旁观者的冒险》(中译本名为《旁观者》)。这不是他最重要的管理学著作,却是他最喜爱的。从此,他开始了自己长达82年的有意识的旁观者的冒险,直到2005年11月11日,离他96岁生日还有8天,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德鲁克去世了。
尽管青年德鲁克不止在一家商业机构工作过,但他并不讳言自己缺乏商业实践的经验,也不掩饰自己对进入企业工作毫无兴趣—他是个旁观者。但是,请注意他对旁观者的描述:“旁观者注定从不同的角度看事物”,“并反复思考—他的思考,不是像镜子般的反射,而是一种三棱镜似的折射”。他看待问题的不同角度和思考问题的独特方式,使得他“发明”了管理学。
他的《公司的概念》是第一本系统研究大公司的著作,《管理的实践》是第一本系统研究管理的著作。除了分权、目标管理、知识工作者等公认的是他首倡的管理学理念外,他也是企业战略、企业文化、市场营销这些管理学专业领域的开创者。被称为“营销学之父”的菲利普·科特勒说:德鲁克是“营销学的祖父”。科特勒这么评价德鲁克:“他头脑中装有我们所需要知道的关于历史和管理的全部。”
面对这样一位管理学上的百科全书式的人物,问题不是我们该不该学习德鲁克,而是我们该怎样学习德鲁克?
树木之外,要见森林
我们当然要学习德鲁克的管理学观点。最容易做的,就是从德鲁克庞大的管理学观点库中,搬出自己觉得最顺手的一两件作为随身武器,就像韦尔奇找到并根据自己的尺寸改造出来的“数一数二”和“无边界管理”。然而,这样做的弊端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而且德鲁克提供的工具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也并非一万年不变的绝对真理。
就拿“数一数二”政策来说,韦尔奇的属下们很快找到了对策:他们把自己的业务所在的行业定义得非常狭窄,使得自己的业务可以占据第一或者第二的位置,这样避免了自己的业务被砍掉,但是显然也丧失了发展的机会。当然韦尔奇的盛名也不是虚得的,当他发现之后又重新制定了政策:要求各业务单元重新定义自己所在的行业,使得自己的市场份额低于10%,然后找出增长业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