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浮躁时代,很多厂商和供应商、经销商串通一气、唯利是图,造假、掺假、售假一条龙,牟取暴利,初看确实是双赢了,而消费者却连遭浩劫,近年来的一系列重大食品安全危机,让这种所谓的“双赢”大白于天下,众多头顶光环的大牌企业突然堕入深渊。这就象两个小偷,两人协作,你好,我好,双赢;然后一起去偷别人的东西,世界没有得好,注定不会长久,牢狱、乃至灭顶之灾,注定是它们的未来。
在世界的另一面,也始终有一种来自天籁的声音,在唱响:“人间正道是沧桑”,总是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把公利放在了自己私利的上面,耶稣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孙中山说:“天下为公”,毛泽东说:“为人民服务”,鲁迅说:“俯身甘为孺子牛”,范仲淹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他们要的不仅是独乐乐,更是向往与众同乐的理想世界,他们追求的不仅是“你好、我好”的所谓双赢的“表面胜利”,更是“你好、我好、世界好”的全赢全胜。
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如果你不要脸了,这个世界都是你的”。可是,也莫忘了魏征的明鉴:“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载舟,亦能覆舟”,数千年的历史已经证明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打工皇帝唐俊先生已经揭开了自己的成功面纱:“做人100分,做事80分,作秀60分”,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冯仑先生直言:“抬头一片天,天大天小,全在心里;手指那个人,人善人恶,不在言中”。
那么,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对此,在以善为本的佛教中都存在一个悖论,一方面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另一方面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既然是恶有恶报,那么,为何杀人如麻的恶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呢?应该下地狱才对呀!为了解惑,就此问题,我曾经向一位国内著名的国学大师求教,他只是把这两句话的背景故事给我讲述了一遍,但是并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后来,我自己悟到,也许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正如鲁迅所言:“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便有了路”,同样,这个世界上,可能本没有什么善,众人认同的也就成了善。问题是,当你看到附近的一些居民,为了抄近路,在住宅小区附近的街头草坪上,踩踏出的那条羊肠小路,还是大路吗?同理,那些为了小团体的私利,却违背了公利的所谓的“善”,还是至善吗?
每当回首过去的时候,我都非常留恋小时候,在炎热的夏季,与家人和邻居一起在街头乘大凉的甜蜜生活,那时候,虽然大家都吃不饱肚子,但是民风醇醇,快乐多多。无疑,毛泽东开创了一个大家一样穷的理想世界,只不过那只是精神上的而已了;相比之下,现在,虽然大多数人家里都装上了空调,不用来街头乘凉了,也过上了小康生活,但是物欲膨胀的结果,却把快乐给挤扁了、挤没了,笑一笑成了这个世界最稀缺的资源。把私欲囚禁起来,经济就可能失去活力,如果任私欲横流呢?公众就可能遭殃,那么,私利与公利是否就是一对永远无法调和的矛盾呢?据说在内蒙古有很多“敖包”,因为内蒙古多是草原,地广人稀,如茫茫大海一般,人走在旷野里,容易迷失方向;敖包就是一些用石头垒起来的小石丘,如大海里的灯塔一样,是用来给过路人指明方向用的。
这些敖包是如何建造起来的呢?据说,在内蒙人之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如果你在大草原上遇到了石头,你就遇到了好福气,如果你捡起这块石头,绕着别人的石头走一圈,然后,把自己的石头与别人的石头堆放在一起,你的好福气就加倍了。人人都是自私的,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好福气多多益善了,就这样,堆放在一起的石头就越来越多、越来越高了,内蒙古大草原上无数的敖包就是这样用私利建成的公器,每个人出于利己的自私行为,却成就了利人利己的公利结果。其实,早在十八世纪的时候,曼德维尔写的和亚当斯密写的,已经探讨了这个私利也可转化成公利的深层次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