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海淀北小马厂华天大厦8层,我爱洗车员工站在大门紧锁的办公室外。这家互联网洗车公司运行10个月后宣布解散。解散当天,被欠薪的170多名员工中的30多名职员聚集在“我爱洗车”办公楼前讨薪,他们中的人未要回的工资从3000多元到7万多元不等,被欠薪员工的最高级别是财务总监。
11月2日晚上十点多,没有声明,也没有正式的公司解散会议,“我爱洗车”CEO李东晋悄悄解散了公司QQ群,停用常用手机号,留下了200多万元债务。
当年,李东晋与多年搭档高一凡创立“捷洁洗车”品牌,并且着手研究标准化展示,彼时,二人在洗车工具、工服、车辆等,均印上了“捷洁洗车”LOGO。这一品牌成为了“我爱洗车”的前身。2014年年初,李和高二人注册公司,并开始进行了持续半年时间的业务测试:提供标准化的上门洗车服务。
“当时只用了2至3个月,客户就从0积累到了2000多,市场反响很好。”一位早期跟随李东晋创业的高层说,李东晋认为,洗车频次高黏性好,是一个可进入汽车后市场的入口。
与此同时,他们发现,有车主用一台车反反复复洗车,并拍下视频。后来证实,至少有2家企业在学习他们的洗车技术及操作流程。接下来,就着这股“热度”,李东晋和高一凡着手天使轮融资。
参与“我爱洗车”创业的一位高管还记得,2014年年底,李东晋带着准备的一份融资计划书,前往中关村融资创业平台融资。
“李东晋演说思路清晰,扎实严谨。”这位高管用“异常顺利”形容那次融资,他们当时获得了北京车音网科技有限公司、重庆麒厚西海股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两家企业和另外5名投资人的认可。
据“我爱洗车”高层管理人员提供的一份财务数据显示,李、高二人获得了500万元天使人投资,李、高二人分别占股40.626%和25.974%。
2014年12月19日,李东晋和高一凡在北京市海淀区注册了凯利卡尔(北京)科技服务有限公司(下称“凯利卡尔公司”),注册资本50万元,经营范围为技术服务、技术咨询、洗车服务等。同时,“捷洁洗车”品牌被替换为“我爱洗车”。李东晋为凯利卡尔公司董事长,高一凡任董事。
而根据“我爱洗车”财务账单显示,截至今年6月17日,天使轮资金用于房租、员工薪酬、洗车物料等共计400万元。截止到7月16日,账上资金仅剩120万元,仅够支付下月员工工资。
“我爱洗车”技术部门员工透露,9月下旬,“我爱洗车”APP下载量为3万次,注册用户达7万人。
与之匹配的销售业绩则少得可怜,据周小宇透露,截止到9月25日,“我爱洗车”仅售出价格为190元,可供10次洗车的会员卡816张,价值15.5万元。
“我爱洗车”的一离职高管认为,网络洗车市场虽然看上去很火,但投身进去却发现全是“坑”。此前成片倒下的创业公司,表面上看都死于“资金链断裂”,但不可否认的是“O2O烧钱大战”的泡沫破裂。
7月17日到8月15日的账单详情显示,该月财务支出共计180万,其中员工薪酬占一半。8月至10月,“我爱洗车”合计拖欠工资约165万。拖欠办公房租25万。
公开数据显示,2015年以来,汽车后市场涌现40多个O2O项目。“我爱洗车”成为e洗车、赶集易洗车、云洗车等O2O之后,又一家在洗车领域受挫的O2O公司,在网络洗车领域,这样的公司在不断覆没,我爱洗车或可成为洗车O2O倒闭潮中的一个样本。